第16章 渣男的良心（1/2）

馨儿，这个称呼好熟悉啊。

明菲在迷糊中抱紧秦湛霆的手，梦中的情景随着这声关切的呼喊冲入脑海，她在半梦半醒的中说，“大哥，我疼。”

秦湛霆心头一颤，“菲儿，你叫我什么？”

可明菲气血急速流逝，已经陷入生死难料的昏迷。

秦湛霆愤怒如黄河泛滥不可收拾，抱起她就冲入赶去医院的出租车，一路心疼如刀绞，“馨儿，不怕，大哥在，对不起，我竟然又让你受伤了，我竟然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了！对不起，馨儿，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付泽远早就吓傻了，他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触目惊心正一点点流向自己的鲜血，过往岁月纷至沓来，一抬手却见自己满手血污，骇然抱头痛哭。

“泽远，泽远，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乔松海上前拉他，“走，赶紧去医院包扎！”

付泽远惊恐地推开岳父，扶着墙自己爬起来，“爸，你怎么会开枪，你为什么要开枪啊！”

“我不开枪她会打死你的！”

“那就让她打死我好了！”付泽远脑袋里轰轰隆隆一团浆糊，东倒西歪地向医院爬，却又一头栽在明菲的血瘫旁，又沾了一身鲜血，吓得尖叫不止，“不是我，不是我！”

边说边不顾乔松海的搀扶，自己爬起来往医院去，“明菲，对不起，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乔松海讶然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婿赶去关心那个女孩的伤势，很快意识到了可能的原因，他丢下长枪喟然长叹，“梦涵啊，你到底还是选错了人啊。”

他看到鲜血旁掉落了一张照片，捡起来，却见上面的人脸已经被鲜血浸得模糊不清，只隐隐约约感到一点似曾相识，想起那个女孩倒下前难以置信而又满含绝望的目光，一丝绞痛如万箭穿心般侵入他的心脏。

他丢下照片掏出药片，一口服下，艰难地坐在地上喘气。

付泽远满脸血污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对明菲下达了危险通知单，并十分同情地告诉秦湛霆，“孕妇失血过多，腹中的胎儿恐怕保不住了。”

秦湛霆毫不犹豫地叮嘱医生，“不要孩子，只要救她！”

医生大概对此并不理解，可孕妇危在旦夕也并没有多言，匆忙进去抢救。

秦湛霆眉头紧锁，焦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手边的椅子，内心庆幸而又怅然，“馨儿，也许，这真是注定的。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没那么伤心呢？”

躲在墙角的付泽远几乎听到秦湛霆手边塑料椅子被捏碎的声音，只能靠在墙角不敢吱声。

他刚刚得知明菲有了自己的孩子，又这么猝不及防地没了。

他刚刚还在担心明菲的出现会搞砸自己婚姻，却没想到在她的血沾满自己双手的时候，就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因为他自己的自私欺骗断送了明菲母子两条人命，他该如何面对自己的错误。

有护士惊讶付泽远满身的血污，要拉着他去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