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好!”福康安见和珅纵马过去拾回死雁,那箭羽竟是从它细长的喉管贯穿而过的,不由地喝了一声彩。和珅将猎物挂了,才回头扯扯嘴角:“还记得咱第一次见面么?也是傅公府射箭玩——其实打猎为生倒真是快活,用不着天天提心吊胆的,咱这样,多好,倒几乎忘了还在战场之上了。”福康安听者有意刚想说话,却见和珅又笑了一下:“不过你是福康安,这样悠闲的日子也只能在梦中肖想。”福康安刚欲反驳,听见天边又是几声长鸣,抬眼看去又是两行大雁成人字形遥遥飞过,和珅此时正与福康安说话再搭弓已是万万来不及的,福康安情急之下哪还顾的了许多,立即弯弓拉弦,霎时间只听弓如霹雳弦惊,那只领头雁就已同时扑腾着翅膀自空中哀鸣着坠下。

和珅看的目不暇接,怔了许久才掩口惊呼道:“你,你你的伤全好了——?!”福康安也怔了一下,仿佛才醒过来般呆看着自己握弓的手,他这些天来日日里起早贪黑地复健练习就是希望能尽快亲自领兵杀上刮耳崖报一箭之仇——如今,竟真地好了?!还在怔忪间,和珅已经跳下马来,激动地抱了福康安的腰一下,满脸欣喜若狂:“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就知道,这小小的皮肉伤怎么伤得了你——阿弥陀佛——”福康安见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一向冷傲的面容带上了一抹暖意,他弯下腰在他耳边柔声道:“你不是从来不信佛的么——这会子又病急乱投医了,妄打诳语可是要倒大霉的。”

“只要你能好,凭他什么神佛我都信!”和珅还没注意到两人之间陡然拉近的距离,依旧是兴奋不已,福康安此时依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近和珅微敞的衣领里,但见脖颈深处一抹红痕衬着他白腻的肌肤越发鲜艳,他想也不想探手摸去:“这是怎么了?卧虎坳受的伤还没褪?——”当手摸到那片温凉如玉的肌肤的瞬间,福康安几乎是立即感到那股久违的战栗般的快感——从那次之后,他与他依旧朝夕相对,却再没那个勇气能跃雷池一步,他知道这种禁忌情事一旦泥足深陷就是万劫不复,他也想忍了也想算了,可越压抑那股陌生的情潮就越发汹涌澎湃,几于灭顶——他的手再也忍不住流连忘返地摩挲着和珅的纤长优美的脖子,赤红着双眼,苦苦按奈着欲念如炽。和珅尚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地答道:“不,一出生就有了的,阿玛从前还笑我前世定是个吊死的女人——”他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抬眼看了福康安一眼,随即红了脸,脱手要走,福康安此刻的百般理智登时烟消云散,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拽着和珅的手将他拥进怀里,唇已经热烈地覆于其上!

“致斋——”他不可自已地语带颤抖,“我,我是真忍不下去了——”

一世为臣 正文 第十六章 落难少年有心成双  孤胆英雄无力回天

章节字数:5036 更新时间:08-07-29 22:48

和几乎瘫软了身子站不住脚,福康安的气息紊乱而灼热,连带着他的思绪情欲都被烧的滚烫——他不是没想过那次半强迫带着惩戒意味的吻,他只是。。。不敢——福康安贪婪地吮吸着他所能触及到的一切——柔软的双唇以及他闪避中隐带迎合的舌,右手缠着和的腰越搂越紧几乎要将他生生地溶入到骨血之中!

“放。。。开。。。”和的挣扎之与福康安显得单薄无力,他只能勉强自己闭眼强行把脸偏到一边:“你想好了么——这是条不归路。。。”

“凭他什么路还没有我福康安走不下去的!”福康安声调依旧暗哑柔糜却又霸气十足,“只要有你一起——我认了,和,我逃不开——也不想逃了。。。”

“不,你不懂——我不想你我成陈维崧徐紫云之辈,一世流传的只是‘了尔一生花烛事’——百年之后还要再为人诟病!”和还要再说,却已被福康安再次吻住嘴唇,甚至惩罚似地重重一咬:“我没那份闲情逸致写词作诗更没那份度量看我爱的人娶妻生子——我福康安要守着你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

和看着福康安阗黑深沉的双眼呆了一瞬——他是认真的,许下这个诺言——两个男人,可能么——福康安偏过头舔弄吮吸脖子上的那勒红痕,早已是欲罢不能,右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在敏感的腰间徘徊流连,喘息逐渐泛滥开来,惹得和也是情动不已,攥着他的领口仰着头剧烈地悸喘着,若不是福康安撑着只怕早已站不住了,恍神间大腿处已抵上了一个灼热坚硬的物是,同是男人,和如何不知道什么意思,动情之余低着头轻轻推他:“你怎么好好儿的——”

“一点儿都不好,我这些天来总是这样——你帮帮我——”福康安见着他的模样哪还有半点理智,拉着他的手就摸上自己的。和只觉得手下仿佛抓着个活物般的滚烫,想抽回手却偏又被福康安牢牢抓住上下耸动,耳边尽是他灼热急促的呻吟——

远方忽然传来马蹄阵阵,和比福康安还早回神,忙将福康安推开,俩人都是面色潮红眼含春情,还来不及害羞,就各自忙着转过身飞快地整衣——幸而座骑高大,替他们挡住了大半春光,收拾停当后再放眼寻去,来的是福康安麾下协领哈巴思,飞骑而来,一面大声道:“将军——桂军门,桂军门有信回来了!!!”

福康安一惊,至此彻底清醒,忙抢出一步急问:“信呢?!”

“什么情况?”和见福康安神色凝重,心下一紧,忙问道。

福康安将信收了:“皇上又增兵两万,七里内再次攻下小金川全境,索若木收缩兵力恃刮耳崖天险广铸碉楼密布火力,又是个胶着局面。”

“小金川土司僧格桑论武略和索若木相比那是乌鸦比凤凰——桂军门攻小金川易,攻大金川却是千难万难,再加上索若木前番大胜,粮草军火悉为所夺,官军要胜他们——哎。。。”和一门心思地筹划,哪里注意到福康安脸色在提及索若木之时又迅速地阴沉下来,还在细问哈巴思,“早听说索若木在昔岭一带五里一卡十里一碉防备甚密,咱们先前派出去的兄弟都没能活着把信送出去,这次怎么——”

“这次是咱的人误打误撞走了条捷径——原来我们所在的这片草甸就在刮耳崖下,东向峭壁,攀援俱绝,竟比刷经寺离刮耳崖更近!只因人踪罕至因而那索若木不曾在此地设防——前几次送讯出去的人走的都是老道自然过不了重重碉卡,这回是从悬崖上翻出去,直接就越过了刮耳崖!”哈巴思舔了舔唇,也有些激动难奈,“那路也的确难走,荆棘横生坡陡路滑一不留神儿就滚下去葬身谷底——因此去了五个人只有一人回来,还是去了半条命的,如今还在治伤。”

“传令下去,务必救下此人,他立了大功,按我原先说的,回去后立即保本,赐官赏银——”福康安忽然顿住了,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和的手,“我有办法把索若木连根拔起了!”

什么?和有些没回神——之前他们在犯愁的不是如何冲出重围与阿桂大军会合么?

“就是八个字——里应外合,攻其不备!”

和瞬间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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