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努力搬砖(2/2)

从那以后,刘云和父母之间的沟通联系越来越少,一家人渐行渐远,但是刘云的母亲每月仍会给刘云打来生活费,只不过比先前减少了百分之六十。

自从父母分开后,诊所已经移交给了他人,父亲不知去向,电话也一直联系不上,但是具刘云的一位朋友所说,他曾在城北看到过刘云的父亲,所以可以推测其人还在城内。刘云的母亲现在一家工厂做杂工,不辞劳苦,夜以继日。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一个完整和睦的家庭对于儿女们的成长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旦家庭支离破碎,那很多事都会变得坎坷不顺。

刘云目前要做的就是先让自己吃饱饭,虽然在学校里的消费不仅仅只是为了吃饭,但也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其他的,先温饱才能求发展嘛。他清楚的意识到,之前悠闲舒适的生活已经离自己远去了,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去不返,所以自己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人的惰性是与生俱来的,刚开始的时候,刘云每天早上都在与被窝抗争着,所以经常会误了时间,受到雇主们的责备。为了突破囚禁自己的牢笼,刘云将闹钟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起早摸黑,奔波于学校周边的餐厅饭馆,网吧ktv....兼职着各种服务人员,虽然单项酬劳不高,但是总的收入还算勉强凑合,除了能吃饱饭,还可以多买一两件衣服,多玩两三把游戏。只是一天下来,整个人就跟被掏空了一样,浑身无力,疲惫不已,完全无法再去做别的事情。

而且最不巧的是,打新学期以来,学校周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神刀帮,这个邪恶的团伙专盯那些老式听话又胆小的学生下手,而刘云刚好顺理成章成了他们敲诈的目标。

刘云也确实窝囊的无话可说,每次被敲诈后都只能忍气吞声,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生怕反抗之后会遭到疯狂的报复,毕竟自己无权无势,也没有背景,连向人倾诉都不敢,更别说报警了。虽说身边也有几个哥们儿朋友,而且学校还有老师领导,但是一想到那伙人恶狠狠的威胁,他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把别人也牵扯进来。

好在刘云有着出色的自我安慰能力,每当辛辛苦苦挣来的票子被那伙人掠夺的就剩个零头的时候,他就会骂骂咧咧自言自语道:“你们这群乖孙子,大爷这是大发慈悲,好心施舍给你们,要是没有大爷我,你们靠谁生存下去?早就完犊子了!”

一想到这,刘云竟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如此珍贵的可以给别人当大爷的机会。

有道是顾此失彼,刘云的课程终究是落下了,虽然落下的不多,但是也会影响到学分的得失。但是这些对现在的刘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刘云所在的宿舍原先是大四历史系的学生住过的,当时院系调整过一次宿舍,刘云的班级由于人数过多,还没分配到位,就已经给占满了,这样一来就多出了一些人,刚好刘云就是其中一个,无奈之下他只好被安插到了大四的宿舍。也就是在一个星期前,这些大四的室友交了论文,收拾好行囊,卷了铺盖出去实习了。

此时此刻,宿舍里除了刘云,再没有其他人。虽然是刚刚睡醒,亦或是中途醒过数次,在畅享过一场温暖的梦乡后,刘云还是觉得腰酸背痛,手脚无力,看来体力有点透支了。刘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窗外霓虹闪烁,路灯依次亮起,运动场又传来了文艺青年的嘶哑沧桑的歌声,熟悉的民谣,伴随着吉他琴弦流水般的拨动,演奏出一幕幕喜悦与伤感。